黑羊牠在牠的黑裡

(PHOTO BY小虎)

那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，其中一件是把桌面改換成與朋友出遊留下的照片，Morning After中的畫中男人阿什麼的，怎樣都好。怎樣的對照可以在兩張圖片之間，隨你想怎麼解釋。只記得自己在照片裡出奇地像個孩子，當下的場景從未出現如此蒼奇的色調，兩個小鬼的無止盡問答;夏天真的要把人曬死;整個海攤空無一人;昏涼的車站裡孩子自顧地轉，喔還有那天是情人節，從不過的一個節日。

照片並非某種時間的彌留方式，小虎昨天丟來這張照片，卻讓人覺得這是個未來的預視，眼光並非對準過去或當下，而是給現今在鍵盤前揮動手指的我。我曾在你的臉上找到某些孩子的蹤影，當時我以為那是個純真與成熟共生一體的男人，結果其實這也是個未來的預視。其中教訓著人的是，只能這麼成就自己，或者等待某個人來一同珍惜，卻不可能如此要求對方．所以我們錯過了我們都不過的情人節，節日之於我一直不過是界於商業炒作跟無聊人生之間的產物，而不管偏向在其中哪個座標上，都或多或少地受其影響。

那天跟小虎去到宜蘭，完全是一種隨性自然，硬是要解釋，或許是因為都在躲避無聊人生而走到海邊；那天所思考的是，我們都承載著對方，在此時，小虎說到關係成為一種安定劑，不用跟安定劑多親密，可是我們都在安定著彼此的狀態，那天之後我相信了這說法。你也曾經是阿，我們只是作了許多比安定劑更多的事情，最後它炸壞了，只好哈哈兩聲，像個孩子。孩子的悲傷是倏忽地，沒那麼多城府得打通的；當這種令人胡思亂想的節日關頭過去，還是會想到你，只是那又是遠過一個距離、一個門外．再過幾個門，來到了冬天，可能就得等到下個夏天才會想起你．

於是那時候還能找到一個解釋給這張照片，給那時候的夏日與戀情，或許會說到，才兩個禮拜難怪這麼容易就斷了之類的話。這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諸件阿，像個人一樣的在小事間做出了劃量而企圖還給生活一個解釋，卻總是還不了在距離中不斷闡義剝削的日子一個空白，於是不再想某些距離與時間章節的問題。我，沒有台詞，而生活如文字一般遙遠，它自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