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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不是部純愛電影嗎?」進電影院前朋友這麼說。


喔純愛,對於那些純粹而美麗的,我向來遺存默哀;而對於覆疊般混雜世界,我以為它們崢嶸。這完全不是相反的兩個境地,每一個境地都有它們的延伸到另一個的觸角。所以劇中同一個場景,同一棟房子,是可以有兩個定義的世界:猥瑣相對於美麗。於是有這麼兩個場景。一個是電影剛開始充氣娃娃的擁有者對其發洩汁液情慾;而之後充氣娃娃化做似人後,店長同樣的在同一具身體上做情慾的捕捉。前一個場景下,中年男子身軀動作於人形上,人形的奇異感(出於一種人造人對於人類的詭異)與中年開始衰敗的赤裸身軀,身體的意象自然讓人情感違和;之後再一個如此場景,其中反差的結合處理了這些構成樣子,這些皆為共時共存的,自身體生長出的美麗與相異。

 

充氣娃娃的設定始有它們不自然的地方,它出自這複雜世界受到某些寄託,儘管對於世界初知如孩童,卻無法背離自己發洩品的定義,它是服從的。它的追求感受依附原本對方的價值,人類世界的觀念。所以它服於店長的淫行,女僕般地對愛人說想怎麼對它都行。另一方面在有心的狀態下,它對施受的行為感到部分的情緒,卻還是情緒性的影響為主,它反抗束縛也願受束縛,矛盾如人。一向,我會支持他人反行於社會認知,就當個屁吧我想,但假使人獨立遺世般卻也無可建立起自己的世界與體系,畢竟根源自人類世界的我與人類這東西本身有太大同質。而一個根源人類世界的異質物如充氣娃娃,服膺於人類的想法,它們卻又可能那麼存在自如?我想答案是很明顯的。

 

小望這個個體所寄託的不只是情慾,更有導演很多寄予人類世界的想法,我們以為取一個純然物作為對於世界的反射,許多的人物穿梭各自空虛,卻也只是映照出空虛的狀態,缺乏深貫的處理。在最後一個出現的,第三個關乎於身體與人形的一幕則是如此自然阿,缺乏太多罪惡的真實,好像原本該是這樣。這時才發現,這並不是一部在談空虛的電影,我們以為映照出的只是某些影子,所看見的實體是一個純粹的意義與償還。我那著迷於日本純愛片的朋友,對於裴斗娜身心如一的美麗必定是傾心的,但美麗與純粹並不共義,在這個不靜止的世界純粹可能造就截然不同的場景,純粹的美麗走向純粹的何處,純粹最後只能燃燒殆盡,而不可燃的也只能廢物處理。

 

也因此,純粹繼續有著一種不斷有後者遞補回憶式的美,如某個不曾見證的傳說。假使劇情一轉,小望最後在人類社會中創造一個符合充氣娃娃福祉的小世界而崢嶸,那它的純然美麗也不再,別忘了,女孩最後對著垃圾堆中的人形說的一句話:

 

  「真美阿。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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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brianelva312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